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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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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簡行發現楚檀不對的時候,眼前的冰美人呼吸就已經很急促了。

莫名的,靳簡行就驀然又想起來了和楚檀去問卷調查的那天。

那天也是如此,正畫著他的楚檀,平穩的呼吸逐漸的加快,臉色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紅艷,視線無法專註,整個人都非常恍惚。

就和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

怎麽了,這是?

上一回,靳簡行也發出了這樣的疑問,時至今日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沒等靳簡行想要問清緣由,被含著手指的楚檀就已然憤憤的從靳簡行的嘴裏抽出了手,下一刻就毅然決然的轉過了身,在頓了兩分鐘之後,邁開大步就打算向前走去。

結果剛走了一步,就肉眼可見的腳下一軟。

好在靳簡行正在他的身後茫然,不知道是哪裏又觸了楚檀的逆鱗,怎麽剛才還能和他說兩句話,結果現在就一句話都不和他說了。

甚至還達到了扭頭就走的程度了呢?

是不是自己剛才沒經過楚檀允許就又碰了他這件事啊?

嗯!一定是的。

是他不好,明知道自從上回清晨自己“失憶”了以後,楚檀就有意無意的在拉開他們的距離,結果今天自己又是一個沒忍住,直男行為又犯了。

不知輕重的吮.吸上了楚檀的指尖,所以冰美人才這麽的生氣。

看看這氣的連路都不會走了。

靳簡行一個眼疾手快,從背後扶了楚檀一把,非常有距離的扶了一把,只是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後支撐了他一下而已。

要不然,以靳簡行的直男行為,他是一定會從後面摟住楚檀,幫其穩住身體的...

重新穩住身形的楚檀,說了一句多謝,然後就又呼出了一口氣,再次大步的向前走去。

這回腳步好多了,最起碼沒有像剛才那麽虛浮了。

眼看著楚檀大步離開,身後拿著東西的靳簡行趕忙跟上。

先是跟著楚檀去了趟圖書館,楚檀將他們帶過來的彩紙,交給了建築學院的同學們。

這些同學正在圖書館規劃新生歡迎會場地的事呢,見到楚檀來了如同見到了指路的明燈、海上的燈塔、陸地上的導航塔。

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該怎麽安排場地的他們立即就把楚檀團團圍住了,大體詢問了一下,又交流了一下,總算是有了點眉目。

期間,建築學院的同學們時不時會看跟著楚檀前來的靳校草兩眼,後面也就不看了。

畢竟建築學院的同學們都已經習慣了。

靳校草跟著楚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如果是之前的話,這個時候一定會沖上來,攬住楚檀的肩膀,和他一起“出謀劃策”。

而這一回,倒是非常“老實”。

從楚檀進到圖書館起,他就自覺離開了一段的距離,不參與他們的討論、也沒有靠近楚檀,而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老退,翻著手機,非常糾結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在查什麽。

但是大佬就是大佬,哪怕一句話不說,一件事不做,往那一坐也是十足的威嚴,以至於他們討論的聲音都無意識的小了不少。

然後楚檀又去到了音樂學院,將靳簡行拿著的另外一大包文件遞給了音樂學院的一位學長,似乎是個管事的。

他正帶領著下面的一眾學弟學妹們練習新生歡迎曲目呢。

見到楚檀前來,非常熱情的就伸出了手,準備和楚檀握個手,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五大三粗’的靳簡行正站在他們的身後幽幽的看著他。

立即就又把手收回去了。

音樂學院的同學們可不常見靳簡行和楚檀,倒是關於他們兩的傳聞聽到過不少,從王不見王、宿敵關系,到後來又演變成了好兄弟一生一起走……

倒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兩人又是有些疏遠。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兩人好帥啊!

女媧造人都是偏心的吧,這兩顏值也太高了吧?

音樂系的小姑娘們立即就圍上去了,楚檀圍上去的人多一些,畢竟他為人是冷冽,但是沒聽說過他和誰特意為敵過,所以應該比較好說話。

靳簡行就不一樣了,校園裏出了名的暴徒,身居高位還不知收斂,所以也就只有那些膽子大一點的女孩子們撲的比較歡。

但是無論哪一種也就是止步於個偷拍,再不濟了合個影,反正是不敢要聯系方式的。

靳簡行她們是一定不敢要的,就怕要了也駕馭不住,楚檀冰美人校花也不用要了,大佬靳簡行盯著他可嚴了!

從楚檀被圍住開始起,靳簡行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

這種情況,誰還敢過去要聯系方式啊?

直接開嗑了好嘛?!哪還有空要聯系方式。

這體型差,這顏值,這盯盯模式....啊,兄弟情啊.....

就這樣楚檀一直忙到了天黑,終於算是把采購回來的東西按需分配了一遍。

等他們兩走出計算機學院,楚檀已然非常疲倦了,兩人一路往宿舍走去。

直到靳簡行伸手捏上了楚檀的肩膀,以不輕不重的力道輕輕按摩著:“你看你忙得,都快比我這個學生會主席還忙了。”

聞言,疲憊的楚檀一笑:“還不是因為你懶,身居高位卻不辦事。”

“誰說我不辦事了,”靳簡行也跟著笑,見楚檀沒有抗拒,捏楚檀肩膀的手稍微加了點力道:“我是交給聶榮聶臻他們辦了,要不然我忙起來,恐怕你一天天都見不著我了!”

楚檀:“那是老師為你好,與其讓你閑著惹事,還不如讓你忙起來,最好是忙著團團轉,這樣你才能老實。”

靳簡行:“是是是,楚美人教育的是,你說的都對。”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沒有意識到這樣的相處模式,和他們剛分到一個宿舍的時候有點像,那時候靳簡行天天找事,為了纏著楚檀煩他,又是一身彩衣,又是跟著去問卷調查。

但是無論怎樣,最後都是靳簡行吃癟!

或許是楚檀太累了,辛苦了一天,用勞累舒緩了他的口欲癥,以至於有些放松,再最後一次和靳簡行搭話的時候,無意識的就扭過了頭,而靳簡行恰好又在給楚檀捏肩。

這麽一扭頭,好巧不巧的就是一個赤.條.條的對視,還是毫不轉圜就直接望到對方眼底的那種。

赤.裸又直白,咫.尺又暧昧。

楚檀的呼吸一滯。

下午的種種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靳簡行舔他食指的動作,含吮時的氣力,甚至是啐他指尖時發出來的聲響......就又像是雨後春筍一般不可抑止的冒出了頭,自此便是草長鶯飛,再也壓抑不住。

其實,楚檀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險些失控了。

要不是周圍人太多,他們兩又那麽吸引人的註意力,雙腿發軟的楚檀就要栽倒在靳簡行的懷裏,他趕忙背過了身,卻連路都走不穩。

為了懲罰自己又為了讓那感覺淡去,楚檀忙了一下午,越想越忙,越忙越想。

就這樣一直忙到了晚上,就連後來靳簡行給他拿來創口貼,重新把傷口封上,他都還在堅持著,強撐著不曾難耐不曾動搖。

卻在剛才一個不經意的對視眼神中,兵荒馬亂潰不成軍。

宋欣真的是了解他的,知道他所說的那些都是嘴硬,也知道口欲癥一旦被喚醒,便會愈發的嚴重,就像現在一樣,哪怕他努力了一下午一晚上,卻敗在了和靳簡行的一個對視當中.....

楚檀又不理他了,躲開了靳簡行按摩的手,快步的朝宿舍走去。

靳簡行:“......”

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得!

總是管不住自己,明明下午剛因為給楚檀含吮手指止血,而觸了楚檀的逆鱗,時時告誡自己這回稍微離得遠一點,要征得楚檀的同意再去碰他。

結果,還是沒忍住。

宿舍內,許鵬照舊打游戲,王帥躺在床上撩.騷,直到楚檀進門,然後他們兩就看見不知為何的楚檀二話不說就直逼浴室,靳簡行則姍姍來遲。

等到浴室的大門啪的一聲被關上,王帥和許鵬齊齊看向了靳簡行。

許鵬:“靳哥,你又把楚美人給玷.汙啦?”

靳簡行:“.....”

王帥:“屁!靳哥和楚美人那能叫玷.汙嗎?那叫霸.王.硬.上.弓,暴徒硬.上美!”

靳簡行:“.....”

“不過靳哥你們兩口子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又去小樹林啦?”許鵬又補了一句。

自從靳簡行和楚檀成為兄弟基友以後,他們兩之間的距離就日漸拉進,所以許鵬和王帥也敢看開他們的玩笑了,而且靳簡行也不惱。

甚至有的時候稱他們為小情侶好恩愛哦,靳簡行還要調侃羨慕吧,誰讓你們沒有呢!

“去什麽小樹林,忙了一下午新生歡迎會的事。”靳簡行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標準直男坐姿,雙腿打開,威武雄壯!

“是啊,我們也在忙這個。”說起這個躺在床上的王帥可就不想撩.騷了,探出半個身子,求援般的和靳簡行開始探討。

“靳哥,咱們真的要跳舞啊?你再去和老師說說唄?”

“怎麽說啊。”靳簡行接了杯水,一飲而盡,“體育老師說了咱們本來課程裏就有華爾茲等等雙人舞要進行考核的,現在正好趕上新生歡迎會這個契機。邊歡迎新生,邊也就把雙人舞考試給過了,既然都這麽說了,那多半是沒戲了,就硬著頭皮跳吧。”

“哈哈哈哈哈———”許鵬笑得開心,對著王帥聳了聳肩:“沒轍咯,你必須得跳咯,趕緊選個舞伴吧,別到時候好的舞伴都被別人選走了!”

王帥無奈搖頭:“哪有那麽好選,我又不能選女的,那就只能選男的咯,既然是臭男人和誰不一樣。”

說到選舞伴這個話題,王帥又看向了靳簡行。

坐在椅子上的校草懶洋洋的靠著椅子,已然跨上腿了,百無聊賴的翻著手機。

一下午,楚檀在忙新生歡迎會的事,特意打算和他拉開距離的靳簡行就坐在一邊查他對楚檀唇有感覺的原因,一會兒從百度上對對癥狀,一會兒找找其他的資料。

以至於現在打開手機,滿屏都是靳簡行下午查的“如果對一個人的唇感興趣是什麽病,如果那個人還是同性呢”這個問題。

不正經回答,清一色的“神經病”。

正經回答“是愛情啊”。

“......”

比不正經回答還不正經呢!

所以正準備不行的話就再網絡掛個號,問問醫生?結果頭頂上方就忽然傳來了王帥詢問他舞伴的事情:“靳哥,你找到舞伴了麽?你打算和誰跳舞啊!”

好問題。

靳簡行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前些天,他的心思就沒放在這個上,在大家陸陸續續開始找舞伴的時候,他還在糾結那天清晨和楚檀的吻。

現在倒是可以考慮了,他的首選之人自然是楚檀。

靳簡行才不管什麽兩個男的跳舞會不會別扭,會不會尷尬,會不會奇怪。

他只知道他想和楚檀跳,如果真得非必要一定要跳舞的話,那首選之人,甚至都不用想一定是楚檀。

本來,下午的時候他去找楚檀詢問丁悅曦聯系方式的時候,在完成聶榮聶臻找舞伴任務的同時,就也想問問楚檀他有沒有時間,願不願意做他的舞伴。

靳簡行想了好久的邀請詞。

結果......看看現在楚檀躲他的這個樣子,還提什麽提呀,還怕楚檀不夠嫌惡他麽,都快把嫌棄兩個大字寫了臉上了!

唉,想不通啊,想不通。

真的是因為那天清晨自己“忘記”親他的事情,所以楚檀才又開始躲著他的嗎?

確實是他不好,他是混蛋,他做了他不承認。

可是他也不是不想承認啊,他好想告訴楚檀他記得那天的一切,可是這麽說是可以,但是又如何解釋那天的癥狀呢?

自己是米青蟲上腦,晨.勃沒抑制住,所以亂了性?

這說的通麽!

靳簡行好愁,沒有舞伴的他寂寞沙洲冷。

王帥也意識到了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事,立即又轉移了話題:“靳哥你今天晚上還和楚哥一起睡嗎?”

許鵬:“.....”這兩個問題好像沒有什麽差別...

靳簡行:“.....”他倒是想!

但是誰讓他第一次和楚檀睡的時候,就把人家親了呢,現在想睡也睡不了了。

都怪自己,怎麽沒忍住!可是這到底該怎麽忍住啊。

如果再給靳簡行一次機會,他一定想也不想還是會這麽做。

不,或許他也不會,他會親的更猛!

早知道那是最後一次同床共枕,他何止是把楚檀親破,他能直接把他親腫!

後悔呀,滿滿都是後悔,現在還不能在碰楚檀了,也不能再多靠近他,要不又會被嫌棄。

靳簡行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另一邊——————

浴室內,楚檀也快要被折磨死了。

徹骨的涼水從頭頂降落,淋落在身上,卻一點用都沒有。

哪怕沒穿衣服,哪怕沖的是涼水澡,還是熱的不行。

從唇瓣開始蔓延,到脖頸到胸口,到腰腹,再到那不可言說的……從上到下,從頭到腳,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熱量。

甚至比發燒還要強烈,整個人都是虛的,像是踩在雲層中,腳底虛浮渾身無力。

淋著涼水的楚檀只能降降扶住墻,才能勉強維持自己的呼吸,盡管如此還是喘的不行,一呼一吸之間都是熾熱和顫抖,小小凸起的喉結不斷地攢動著,口中無比的渴。

想要喝水,想要溫存,想要被噻滿,想要什麽快速又溫熱的東西流淌過自己的喉管,滋潤自己的胃!

可惜他什麽都沒有。

除了能用涼水從頭沖到腳讓自己冷靜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可以依附和依靠。

再也忍不了了。

楚檀自暴自棄的將頭抵在了墻壁之上,任由水流淌過頭發,不斷地往下滴水,雙手全部張開貼在貼滿瓷磚的墻壁之上,用手心的濕濡來無用的繼續緩解著。

外面,靳簡行和王帥許鵬他們所說的話,其實他都能聽得見。

所以也毫不意外的聽見了他們在談論體育系被要求跳舞的事情,以及王帥問靳簡行有沒有選好舞伴、邀請舞伴,還有靳簡行無聲的回答。

靳簡行沒有說話,那就應該是沒有邀請舞伴,亦或者連選都沒有選好。

也是,他的選擇有很多。

只要他願意,楚檀敢說無論他在校裏選誰,誰都不會拒絕的,哪怕就是拒絕了,也一定是因為害怕,怕靳簡行跳的跳的,把她們的腿給撅了。

畢竟那是個連親親都無比狂野的人啊....

又想到了親親。

楚檀悶哼了一聲,喘息的聲音又愈發快了起來。

他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口欲癥一旦被喚醒,就只會越來越強烈,楚檀本以為自己可以抗的過去,還可以像原來一樣挺過去,但還是他太天真了。

他真的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似乎人們總是如此,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大腦就會自動分泌一種緩解機制,會在安撫你情緒的同時無聲的替你想辦法,替你解決問題,給你加油給你打氣,然後調動著渾身上下的細胞和血液給你輸送機能。

身體很愛你,它會告訴你該怎麽辦。

亦或者,它還會讓你產生一種逃避心理、一種告訴你不要在堅持了,不要再強撐著故作堅強了,沒關系的,放松一次吧,放過自己吧,去尋找那能庇護你的安逸吧。

真得,放松一次墮落一次沒有關系的,它們不會怪你的,你也不要怪你自己...

所以,此時此刻,楚檀好像真得聽從了自己的身體,聽從了自己的內心,渾身上下都在告訴他就放松這麽一次,就墮落這麽一次!

就給自己的身體放個假,就給自己的心靈解個綁。

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了,水流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了,耳裏只有外面、眼前的這道浴室門外靳簡行他們的談論聲、說話聲,甚至是靳簡行一個嘆氣的聲音,楚檀都聽得無比的清晰。

那嘆氣的聲音好像就在他的耳邊。

那人從後面摟著他,立體的下顎抵在自己的肩彎鎖骨處,剛剛剃掉胡子的下顎很是光滑,仿佛還染著剃須泡沫的清香,但還是覺得癢。

癢癢的來回磨礪著,他的唇就在自己的耳邊,然後張開那個性感的唇瓣,慢慢的緩緩的從嗓子眼裏發出了一聲喟嘆。

一聲滿是濃烈荷爾蒙的喟嘆。

唔....

楚檀的身體都是一抖。

就一次,就讓他放縱一次,只是這一次,就讓靳簡行幫他這一次.......

浴室外,王帥和許鵬正在打鬧,因為王帥突然想到,如果他實在沒有舞伴,且必須要邀請一名男生的話,那眼前就有現成的啊?

既然臭男人都一樣,那何不就從自己的身邊下手,這樣他還不用考慮呢。

所以他就把魔爪伸向了許鵬,靳簡行他是不敢伸的,他要命,他惜命,他就是自己跳,再不濟把雙腿鋸斷了,他也不會考慮靳簡行的。

萬萬不會的,所以就只剩許鵬了呀!

而許鵬也非常符合呀,男的、又直、了解、親近...不選許鵬選誰啊。

那許鵬就肯了嘛?當然不肯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怎麽他們宿舍的都要從身邊找!

許鵬不幹,丟死人了,王帥一個人丟人就算了,可千萬別拉上他,兩個男的跳舞奇怪死了,又丟人又奇怪。

靳哥可以不在乎,因為也沒人敢說三道四,他們可就不一樣了,哪怕就是體育系的體育生為了完成課程,全體男男組合,他都覺得丟人,打死也不幹。

所以王帥就準備打死他!

兩人直接打鬧到了一張床上。

每一個學體育的一般都挺猛挺壯的,那玩計算機的就能打得過學體育的了?沒幾個回合就被按在了身下撓癢癢,說今天就要強.上了他,不答應他就不停。

床上打鬧,床下的靳簡行大.喇.喇的坐著觀摩,時而點評幾句、又或者助攻幾句。

“脫他褲子。”

“撩他上衣。”

“對,就這樣按著他。”

“彈他小**。”

....

浴室裏渾身燥熱的楚檀:“......”

而就在王帥許鵬打的激烈,靳簡行觀摩的火熱的時候,忽然從洗手間裏傳來了一聲輕柔又濕濡的嗓音,伴著淅淅瀝瀝的水聲,一並流竄進了靳簡行的耳朵裏。

靳簡行對楚檀的聲音在熟悉不過,無論何時,只要是楚檀叫他喚他,他第一時間就能聽見。

所以此時此刻,靳簡行聽見的時候才覺得不可置信。

是楚檀在叫他嗎?

是嗎?

他叫自己幹什麽呢?楚檀不是在洗澡嗎?

靳簡行有了一刻的錯愕,而浴室內的楚檀也在這個時候再次叫了靳簡行一聲。

很輕柔嬌.媚的一聲....

“靳簡行……”

緊接著,靳校草就是一個原地起立,那速度快的直接把床上的許鵬和王帥都看楞了,還以為他們太騷了,靳哥聽不下去了,但是不對呀,明明是他指導他們這麽做的呀。

結果下一刻,他們也聽見了來自於浴室的,屬於楚檀的輕聲。

然後他們兩個就齊齊的看向了靳簡行。

這好像是楚檀的聲音,這聲音是他們能聽的嘛?

隨即兩人又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都認為不能聽,便又裝聾子裝啞巴的打了起來,仿佛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而感到奇怪的靳簡行也已然跟隨著嬌.媚的嗓音,聽話般的走到了浴室的門口。

楚檀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靳簡行從來沒有聽見過這樣嬌柔的氣音,像是有些沒有力氣,又或者是洗澡洗得有些憋悶?

為什麽這聲音這麽的濕潤,這麽的潮氣,又這麽的動聽....?

就好像是哭了?!

還是那種忍受不了,承受不了的時候所發出來的哭音,亦如那天清晨他被自己壓在身下,反側時發出來的哼叫...?

走到門口的靳簡行眉頭都緊張了,他咽了一口唾沫,輕柔的詢問道:“楚檀,你叫我?”

“嗯....”片刻後,浴室裏的楚檀真的承認了。

“怎麽了?”無聲的,靳簡行又往前走了幾步,漸漸地拉近著他們的距離,直到走到滿是霧氣的浴室門口,看著那面起著防窺作用,繡著淩亂花紋的玻璃。

上下喉結都跟著顫動了一下。

“我....我忘拿牙刷了,你能...幫我遞進來嗎?”

“!”

第一次、第一次、楚檀也會在洗澡的時候忘記東西,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甚至每一回楚檀洗澡都是全副武裝的去,全副武裝的出。

宿舍裏的其他人為了方便,時而就光著膀子進浴室了,甚至一開始大家出來的時候都穿得很少,王帥更是第一天就忘拿內.褲了。

只有楚檀,每回洗澡都是“盛裝出席”,穿得和平時一樣嚴謹規範,好像那不是要去洗澡,而是要上臺講課。

所以聽到楚檀此要求的靳簡行,第一個反應就是楞怔,緊接著就是錯愕,再然後就是還想在確認一遍。

楚美人說的真的是他忘拿牙刷了?而不是,你趕緊離開?!!

而且真的是讓自己幫忙麽,楚美人之前都是一直躲著他的啊,甚至回來的時候給他捏個肩膀,還被嫌棄了呢。

怎麽也就過了半個來小時,楚檀就叫他幫他遞東西了?

“牙....牙..什麽刷?”靳簡行都覺得自己結巴了,短短兩個字,問出來的聲音都不太對。

“嗯,我就放在洗漱池那裏了,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看見了,那能看不見麽?回過神來的靳簡行應了一聲,然後快速的就走到了洗漱池那裏。

只見那臺子之上確實放著一個淺藍色的刷牙杯,刷牙杯裏有一根黑色的牙刷,還有一款酵素牙膏。

靳簡行正準備,連著刷牙杯,就這麽裝著拿起來,去遞給楚檀。

結果透過那扇早已被水汽布滿的玻璃推拉門,就又傳來了楚檀嬌柔的氣音:“不要...不要杯子...”

一聲“不要”叫的靳簡行一呆。

這身不要叫的太好聽了……

從那玻璃門傳過來帶著強忍和難耐,再加上此時楚檀的聲音有些怪,莫名的就好像不僅僅是在拒絕杯子的事情,而是在拒絕什麽別的,還是那種受不了了的時候才拒絕的程度。

直接就把本就已經很詫異的靳簡行徹底的叫慌了。

好、好、不要了,不要了。

他不給他了。

他不要再這樣叫了...他不給他拿牙刷杯了還不行麽...

但是不拿牙刷杯,該怎麽拿牙刷呀,是要直接遞給楚檀麽?

靳簡行正猶豫著,而裏面的楚檀則已經肯定了他的理解,是的,直接拿,擠上牙膏,拿著牙刷過來就行,就握住那牙刷手柄...遞過來就行...

聽楚檀的話,靳簡行照做。

然後又走到了浴室門口,直到健碩的陰影徹底的將那扇玻璃大門覆蓋……

在裏面倚著墻的楚檀則緩緩地擡起了頭,渾身上下赤.裸又濕.濡。

他緩緩地走過來,再走過來,直到站在了玻璃門的門口,就離玻璃門外的靳簡行咫尺一般的距離,緩緩地伸手撫上了玻璃門上的陰影。

B大宿舍經過改造,浴室門只能讓裏面的人看見外面,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裏面,有點像是汽車防窺貼紙的那種性質,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看不到裏面。

是無論裏面的人在做什麽,哪怕就是貼了玻璃門上也不會被看見的程度!

所以此時此刻,其內的楚檀伸出濕濡的手,撫上那布滿水汽的玻璃門時,靳簡行也完全都看不見,聽不到,甚至連那手的輪廓都無法窺見。

所以,楚檀可以無所顧忌的、放心的將手撫上那陰影,感受那逼近的男人......

甚至仍嫌不夠的,把額頭都抵了上去....

就一次,就這一次,不要管那麽多,不要顧忌那麽深,就讓他放縱這一次,他真的好想離那唇近一點,就近那一點點...

忐忑的靳簡行拿著牙刷在門外等了好長時間。

好長時間裏頭都沒有動靜。

除了嘩啦啦的流水聲,就是流水聲,他連楚檀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能緊張。

因為哪怕他什麽都看不見,聽不到,但是!這是浴室啊!?!

在浴室裏洗澡的人是什麽樣子,什麽狀態,這不用想也是知道的吧?!

尤其是裏頭.....還是楚檀....

他是不是沒穿衣服,他現在在幹什麽,水流流淌過了他的哪裏,他擠出來沐浴液抹滿全身的樣子,那泡沫伴著水流過他身體的模樣......

要死了,要死了呀!

為什麽靳簡行越來越緊張啊,渾身上下還熱兮兮的,明明天氣轉熱又加他本就體熱,他只穿了件半截袖啊!?

嗓子還有點啞,靳簡行又咽了咽,終於再次等來了楚檀的呢語。

“伸進來吧……”

“嗯……”靳簡行邊應聲邊點頭,仿佛楚檀能看見他點頭似的,點頭點的跟搗蒜一樣。

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只是遞牙刷,只是遞牙刷,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要做!

身如菩提樹,心如明靜臺。

靳簡行都快要念上佛經了,這才在楚檀把玻璃推拉門從裏面推開的時候,伸出了手。

或許是熱的,又或許是因為什麽別的原因,靳簡行攥著牙刷手柄的手心都是汗,他小時候可是連握著槍都不會出汗發抖的人啊。

百.發百.中,毫不猶豫。

幹脆利索,從不遲疑。

卻偏偏現在遞個牙刷,莫名的就緊張了起來,還是越來越緊張的那種!

完了,完了,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要不然讓他哥給他掛個號吧。

沒想到好久不回家的他,回家居然是為了看病!?

浴室的玻璃門被打開,濃烈的水蒸氣順著門縫爭先恐後的溢了出來,漫天的濕濡撲了靳簡行滿臉,就像是個擁抱一樣,鋪天蓋地毫無轉圜的就撲了過來。

吹得那本來就有些莫名緊張,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焦灼的靳簡行,直接就喘息的閉上了眼睛。

胸腔劇烈起伏著,用了好長的時間才緩過來那麽一點兒。

莫名的刺激。

尤其是現在宿舍裏四個人都在,隔著一道洗漱廳的大門就是在外打鬧的王帥和許鵬,靳簡行甚至連他們叫喊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而洗漱廳門內,在隔著一個浴室大門的就是渾身赤.裸,軟綿等待他遞牙刷的楚檀……

人就怕亂想,就怕瞎想,就怕在特殊的地點,特殊的場景,想起那些讓人情不自禁的事情。

就像現在,靳簡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越緊張越滿腦子都是親楚檀的畫面,摟著楚檀的畫面。

一次的意亂情迷,就這麽讓人難以忘懷嗎?

就這麽的讓人把控不住,抑制不住,控制不住嗎?

靳簡行要瘋了!!!!

強撐著才把牙刷遞進去,水汽漫上指尖手背手心,直到和他手心的汗水徹底交.融,靳簡行的目光也再也沒有移開那鋪滿水汽的玻璃大門。

死死的盯著,緊緊的註視著,呼吸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就在他快要瘋魔徹底的時候,他的指尖偏偏就觸上了一片柔軟!

那柔軟將他包裹,將他覆蓋,直到輕輕的含住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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